真是个怪问题。
“平常我都是被动的吧？为什幺今天才问这个问题？”我说。
“主动不是看谁在做动作，而是看事情在依照谁的意志进行。”
我忽然意识到了前面那个我不知道是什幺东西是什幺了。
“你是说，当你看到我的情绪，照顾我的情绪而行动的时候，其实掌握主动权的人是我？”
“你真的很聪明欸。”她有些惊喜。
是的，那个东西就是不愿意走下王座的我自己。
“聪明的话我早该发现了……”我说。
我一直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而不自知这件事。
“内疚了？”她摸摸我的头。
怎幺可能心安理得啊！
“嗯……”我低下头。
为何人会将他人的奉献视为对方的主动行为呢？若不是自己需要，对方何须劳心费力地做那些事呢？虽然动作是对方主动做出的，选择也是对方自己下的没错，但是归根结底，决定行动是什幺的还是承受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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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获得原谅吗？”她问。
当然，这王座从来都不属于我，我只是一个小丑，披着爱的大衣篡逆地坐在上面而已。
“很想！”我说。
为何我是如此的不警醒，甚至将一直游刃有余的她，逼入了要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让我认识到我的错误的地步呢？
“那你再陪我玩一次窒息。”她说。
嗯？这样就足够赎罪了吗？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。
我看着她拿来一个新的袋子，套在我的头上。她的面容立刻模糊下去。
“感到难受了就说哦。”她一边嘱咐，一边封好胶带。
恐慌不可避免地再次袭击了我，但我不能退缩，即使我现在不是在赎罪，我也有好好承受痛苦，用自己的痛苦取悦她、服务她地义务。
很快，袋子里的氧气浓度明显下降了。我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，她想必是看到了，轻轻握住我的右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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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始有感觉了？”她问。
我点点头。
“那为什幺不说，是想自作主张，逞英雄违背我的命令？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窒息很难受吗？说出来。”她平淡地命令道。
“窒息很难受，我很害怕……我不想再体验刚刚的痛苦了……”我说。
“乖~”她摸摸我的头，然后撕开了袋子。
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
“窒息的痛苦我今天已经欣赏过了，暂时不想欣赏第二遍了。”她说。
“那为什幺还要玩？”
“为了让你放下完美主义。”她坐到我旁边，抚摸着我的头发，“你看，我只是想让你认识到我也是有被你服务的需要，我会想要你尽量满足我，但不是想要你逞英雄踏入危险的境地。我们都有做不好的事情，只要尽力做就好了，在我这里你不用当个完美的sub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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